我難過

哈囉法文也是說哈囉嗎???隨時可能突然登的上又突然登不上什麼狀況我也不懂!

[UL]─to the future days(3/10)

啊啊。又惹上麻煩人物了。暴風駕馭者的子孫一如某處的誰的預測般正頭痛著。

 

剛剛才和阿貝爾約好等他洗完劍上污漬鮮血就繼續找個適合的地方來懷舊活動,結果現在遇上的這傢伙,是很懷舊老面孔啦,但同樣劍上甚至身上也滿是血漬仍毫不在意的樣子,說實在就算有過一段革命情誼也每每看了讓人不禁想倒退三步。

 

以前在連隊時明明還沒凸出到這程度的啊,他那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特殊興趣。難不成他以前也有特別藏著怕人發現的必要而後來覺得不需要了?紅髮青年在這世界來每每見識到都會這樣感慨。

 

「怎麼,是你啊。還以為又來個大獵物了。」

 

利恩皺著眉看了看黑王子和他身後。冰雪的女將軍坐在成堆的屍體上用手指捲弄著髮尾,瞧也不瞧這裡一眼完全陶醉在自己的––或者說只有自己和屍體的世界,看來是沒注意到這裡的談話。

 

「這麼說來,你是和那邊那位……貝琳達正在一同狩獵?真是個詭異的組合。」

 

「是狩獵競賽,作為回地上前的餘興罷了。還有布列依斯也一起的,剛剛先去前面探查了。」

 

「雖然和布列依斯不算怎麼談的來,不過倒是蠻能理解跟過來的理由,放著你們這樣的危險人物亂來還真不曉得會不會提前先毀了星幽界啊。」

 

「無聊的擔憂。」古魯瓦爾多揮劍甩開劍上沾染的血,但對臉上身上同樣的一片狼藉仍是毫不在乎。

 

「呃,當然只是開個玩笑。這麼說來,你部下的那個不死男人沒跟著來是去哪了啊?你打算自己處理屍體?」

 

其實古魯瓦爾多當然自己也能解決,不如說其實是很擅長,在那位少佐被召喚至此之前也都是自己處理的,找部下偕同也只是加強效率省麻煩而已而非必須。古魯瓦爾多或許並不曾將什麼活生生的存在視為必須。

 

而又聽到這問題,畢竟是還沒過幾時的事,王子不禁想起才剛不久前銀髮的協定審問官也問過類似的問題。

 

自己回答不知道,也沒興趣管的時候,對方開口原先打算問自己到底對什麼有興趣,卻又想到相識多久了事到如今說這個也很空虛似的住了嘴。

 

黑王子思量著,有興趣的東西嗎,這或許是少數一直以來都沒變過的。

 

「……說起來回到現世後,這裡的戰士在地上原先的屍體會怎麼樣?」

 

「啊?」

利恩完全沒能跟上這話題的節奏而愣住。古魯瓦爾多則是繼續難得主動的講了不少:「我的意思是,像是我的屍體,大概刺死我的那女人會找人處理掉,或者她已經瘋了沒有思考能力也還是會有人收乾淨吧;艾伯李斯特和艾依查庫當初應該就直接被火燒乾淨了;你的屍體是死在山邊洞穴裡吧,但像是阿貝爾的只剩下上半身死在街頭––」

 

「古魯瓦爾多,你給我清醒點!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這種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縱使利恩算是脾氣挺好,也一時氣不過的揪住對方領子,然而這卻甚至完全無法改變對方一點表情。

 

「沒什麼,只是在想等等要怎麼解剖那隻小狼。」「啊?話題是不是又換了?所以你果然根本沒在聽人說話嗎––」

 

「快住手!我不會讓你對史普拉多出手的!」

 

古魯瓦爾多和利恩聽見旁邊樹叢中傳來少女的聲音而同時轉過頭,結果看到的竟然是長杖向臉上掃來。

 

「……唔。」「什麼!?等等––」

 

 

 

 

 

 

 

於是布列依斯探查完回來看到的是,艾茵一杖朝古魯瓦爾多臉上打,而古魯瓦爾多為了閃避而往後下腰卻用力過度,連抓著他衣領的利恩兩人一起往坐在怪物屍體上的貝琳達身上倒過去,這樣一幅詭異的畫面。

 

「……哎呀?我才在慢慢感受死亡的美好味道的,這是發生什麼了?」

 

「……我也正想問。」對白色女將軍發出的有如正作夢被打擾般嗓音的提問,審判者只能沉著臉生硬的回答。

 

「真的非常抱歉!我、我在旁邊聽到古魯瓦爾多先生說要解剖狼,一時著急以為……」

 

「什麼,那不就是古魯瓦爾多自作自受嗎?你看看你給人家帶來多大陰影啊。」

 

「但是給利恩先生也帶來麻煩了,實在很抱歉……」

 

「唉,沒什麼啦,說起來也是那傢伙拉著才跌倒的。那麼等等我也要回去找阿貝爾那邊了,妳一個人沒問題吧?」

 

「嗯,找到史普拉多和同行的帕茉小姐之後就會回去了,趁天還沒完全黑……」

見艾茵哭喪著臉連忙道歉,利恩也表示沒打算繼續追究這個了,至於一旁的王子和將軍則是互望一眼發現同為被波及者,兩人的發言權好像被徹底無視了。

 

就這麼目送兩位意外誤闖狂人狩獵大會的來客離去之後,布列依斯嘆了一口氣有點後悔淌這灘混水:「那麼,你們還打算繼續嗎?」

 

「不,」昏暗慾望纏身的王子扛起獵物打算離開,

「剩下的勝負,還是等回到地面上再說吧。」

 

布列依斯沒打算沒抱怨他才探查回來對方又換了想法,大概也因為和從前剛入連隊時,對方那拒人於千里之外毫不打算交流的狀態比起來已經好很多了。

 

雖然當時只是從高貴的言談舉止猜測是哪裡的貴族,並不知道對方竟是王子,但相識時就已深刻認識到,這人雖然有許多和曾經想像過的王族有巨大差異,不聽人講話的任性卻是相當程度的符合,事到如今對這些幾乎也都已習慣了––然而發現古魯瓦爾多說這話時神色竟然帶著一抹愉悅的時候布列依斯還是感到詫異。

 

而這話中對象的貝琳達則是––

 

「啊啊,是呢,到時候肯定會確實的殺死你哦,王子陛下。」

 

同樣在臉上映著異常的狂喜。

 

想到在在證據都指向構成眼前這不祥的女人的精神來源是誰,布列依斯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煩悶的看著自己生前關聯緊密的兩人的身影也漸漸遠去。

 

「…….總覺得已經搞不清楚了,在這裡所經歷的戰鬥,找到的是希望嗎,還是……」

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發楞好久,天色都已向晚,身為戰士在這種地方如此毫無防備是相當危險的,要反省的事又多了一件。布列依斯再次嘆氣。

 

但在這恢復警戒瞬間才猛然察覺,有『什麼』一直站在身旁。視線的感覺非常明顯毫無掩飾之意。

 

「––!」

 

一轉身看到的是剛才應該已經離去的貝琳達。

 

「呃,怎麼,剛才不是已經要走了,妳還有事?」大概由於對象的關係布列依斯臉上更是寫滿厭煩。

「盯著我看有什麼意圖?畢竟還都在引導者的管理下,我並沒打算事到如今才在這回到現世之前制裁妳。快從我眼前消失吧!」

 

「在這森林裡走著呀,」貝琳達這次不只聲音,表情也如墜五里霧般顯得為難不知所措:「就會想起好像曾經作夢夢到類似的狀況呢,有某個人拉著我的手,要我小心腳下……」

「那個氣息,那個感覺,那個人是不是就是––」

 

「夠了!別再繼續說下去了!」

布列依斯卻不經意的望見對方眼裡居然也跟自己一樣滿是苦澀。不,簡直有些像小孩被責罵了的神情。

「不管那是誰,像你這樣的……我……」

 

「說的也是。」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過一瞬,貝琳達再次開口:「原本只是想在回去之前把在意的事情問清楚,畢竟之後要再次更加瘋狂更加盡興的大肆殺戮呀,」

如孩童在炫耀般一般雀躍之情洋溢的女將軍滿意的看見銀髮青年眼中的猶豫不決被嚴正的憎惡掃除。

「怎能被這些無聊的感情還是回憶牽絆了,是吧?審問官先生。」

 

「……妳說的沒錯。」布列依斯轉過身率先前進,「各走各的路吧,就算會再見我也不會再次縱容妳了。」

 

雪白將軍就只是望著一片昏暗中那耀眼的一抹銀遠去,直到終於再也看不見,宛如整個世界被黑暗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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